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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族人魚(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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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族人魚(四十一)

“帝國之心?”秦瑯有些詫異的看著桑晚,“你要那東西做什麽?那都是雪羽二族搞出來的花樣,現在他們已經不覆存在,這東西也沒有頒發的必要了。”

桑晚:“那就當是最後的一次紀念吧,秦瑯,這東西對我很重要,還請你務必要幫我。”

聽她這麽說,秦瑯更好奇了。

“據我所知,帝國之心是頒發給最傑出英雄人物的獎章,代表著一種榮譽,本身毫無價值,所以你要它做什麽?”

桑晚:“我就是拿來玩玩而已。”

秦瑯可太了解她了,根本不吃她那套:“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幫你的。”

桑晚不禁有些頭疼。

這秦瑯自從成為地族大首領之後,和之前幾乎是判若兩人,經過這幾月的磨礪,儼然已有了十成十的威嚴君王風範。

不過啊,這男人一旦有了權力就越來越不聽話了,這不,求幫個忙還得問東問西的。

真是麻煩。

秦瑯見桑晚蹙眉不語,似乎不太高興,自己先軟了語氣。

“我也不是要管著你,只是……算了,我去想辦法。”

桑晚彎起眼:“多謝秦大首領。”

秦瑯找到之前頒布帝國之心的老先生,問清具體步驟,便選了個良辰吉日,昭告天下要在五日後舉辦封神大會。

在大會上,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將會把代表至高無上榮耀的帝國之心頒發給桑晚。

消息很快傳開,大家對此評價兩極分化。

一部分認為,桑晚確實能力出眾,要不是她,現在地族還在被兩族欺壓,哪裏會有這樣的盛世光景。

另外一部分則認為,再牛逼又怎樣,又不是他們地族人,不過是被看作玩物的魅族人,要不是首領被她迷住,這榮耀哪裏有她的份?

當然,大多數人,尤其是男人,都是第二種觀點。

現在他們不再處於卑下的地位,地位轉換這心氣也高了,覺得這桑晚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不對,她連人都不是,就是一條魚,憑什麽能踩在他們頭上。

要他們說,首領就應該好好管管她,功臣怎麽了?在床上還不得乖乖伺候男人。

但他們也就是私底下嗶嗶幾句,根本不敢當著正主的面說。

開玩笑,軒轅離的腦袋現在還在旗桿上掛著呢,他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

此外,他們對桑晚不滿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實在管得太寬了。

照理說,他們攻入雪不墜,自然是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王城貴族有哪個沒有欺負過他們,他們怎麽對待他們都不為過。

正當兄弟們殺完男人,準備用雪族那些小娘們爽一爽的時候。

桑晚出現了,她居然說什麽士可殺不可辱。而且這些婦孺並未傷害過他們,然後就帶走了她們。

精蟲上腦的男人們被壞了好事,自然心有不甘。

他們好不容易崛起了,把幾百年來騎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的雪族給幹倒了。

接下來那不就應該是住他們的房子,花他們的錢,睡他們的女人嗎。

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桑晚,打破了他們的如意算盤。

男人們很不服氣,她桑晚算個什麽東西?當初殺進來的時候她殺的人比誰都多,現在在這裝什麽好人呢。

還士可殺不可辱,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為什麽不能讓他們爽一爽。

總之,真是咽不下這一口氣。然後,那些男人湊在一起一合計,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

要不然以後就真的讓一個女的當家做主了,那這日子活的得多憋屈。誰知道她哪天一拍腦門又想出什麽驚天動地的餿點子。

萬一說初陽城內不讓開妓院,那他們還要不要活啦!

於是,趁著半夜防守松懈他們偷偷潛進了一間關押雪族女眷的囚犯。一逞□□之後將她們全部扒光,用繩子吊在桑晚房間外面的架子上。

就是為了給桑晚一個教訓。

反正是該死的雪族人,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誰能管得了他們!

這可是地族的初陽王城,輪得到她一個魅族人魚對他們指手畫腳嗎?

第二天,桑晚推開門就看到那一排吊在半空中的屍體,那些雪白僵冷的軀體上帶著遍布的傷痕,恐懼絕望的神情定格在她們的臉上。

桑晚看了一會,默不作聲的關上了房門。

那群躲在暗處窺伺的兇手們嘻嘻哈哈的走出來,還以為她會發脾氣什麽的,或者被氣哭。

沒想到竟然像縮頭烏龜般躲了起來。

“我就說吧,沒事的,你們還說怕她生氣,怕個屁啊,她就是個……”

囂張的話語終結在胸前爆開的劇痛和同伴驚恐的眼神中,對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著他身後:“……桑晚?!”

在他身後,面容冷酷的少女狠狠拔出長刀,眸色凜冽宛如利劍。

“你們,還真是該死啊!”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桑晚以一己之力,一把長刀,把他們全都給砍了。

場面之血腥,讓目睹過現場的地族人們都無一例外的對桑晚充滿了恐懼。

在那之後,地族的很多男人都對桑晚十分不滿,私下沒少編排她的閑話。

比如她長得很醜,和男人睡過之後才會變美,所以她每天都得睡上十個八個的。還比如她其實是條雄性美人魚,要不然殺性怎麽那麽重,而且她除了臉之外哪裏像個女的,所以嘛,肯定是弄錯了。

但有一點不容置疑,那就是她很強,強到無論他們再怎麽不服再怎麽不滿,見到她也只能低頭憋著,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所以,封神大會的詔令一出,即使他們再不樂意,也只能私下討論幾句,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柯楚最近覺得有點奇怪,之前雪族王宮的防守十分森嚴,他就是從中庭走到內院都會被好幾撥人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

現在,他們對他的態度就隨意很多,眼角眉梢還帶著幾分輕蔑的嘲諷。

似乎他在他們眼中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還有,桑晚已經好幾天沒來看他,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麽。

他這幾日呆在殿裏養兔子,那兔子就是之前桑晚學召喚術時隨手召來的雪兔,這兔子極懶,每日吃完就找個舒坦地方把自己團成一個球,這不,一段時間下來,吹氣球般的比之前大了好幾圈,圓滾滾的煞是可愛。

這日,他抱著兔子準備去找桑晚,卻被門外的守衛攔住。

“桑晚大人下了命令,你不能離開。”

柯楚皺起眉:“你弄錯了吧,我是桑晚的朋友,我現在要去找她,你們快點讓開!”

對方一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柯楚想出手教訓他們,又想到桑晚並非地族人,在這裏本就處境艱難,要是他出手打傷地族人,恐怕會令她難做,於是只得勉力按捺住心底的憤怒,轉身回房。

身後傳來士兵嚴厲的盤問:“站住,你又是幹什麽的?”

他回頭,看到一個身材瘦弱的人影低著頭,吶吶道:“桑晚大人派我來給住在這裏的人送飯。”

柯楚立馬奔過去,對士兵洋洋得意的炫耀:“你看,我就說了吧,我在桑晚心中是很重要的,她一定不會忘了我的。”

士兵不耐煩的擺手:“進去吧進去吧。”

柯楚帶著那人進了房間,走在前面問:“桑晚最近在忙什麽,怎麽最近都沒來看我?”

房門被輕輕關上,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仇恨的寒意:“她當然沒空來看你,因為她在參加封神大會。”

聽到這聲音,柯楚不可置信的回過頭:“阿敏?”

身後人擡起頭,露出一張被腐蝕得面目全非的臉,柯楚頓時瞪大了雙眼。

上前幾步扳住她的肩,急切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阿敏,是你嗎?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柯敏冷笑:“你還在乎我的臉嗎?我以後你已經投靠地族,再也不記得自己是羽族人了。”

柯楚神情愧疚:“對不起阿敏,可是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桑晚去死。你讓父王按兵不動,我來說服桑晚。說不定,我們二族可以和平共處呢。”

柯敏眼神中劃過一抹深重的怨恨,她瞪著柯楚,眼中流出淚來,語調尖利到失真:“還有什麽和平共處?!羽族已經沒了,父王已經死了!他們都中了桑晚的暗算!你不是問我的臉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是桑晚!是她做的!你居然還護著她!哥!你知不知道,你是羽族的王子,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幫著別人害自己的族人啊?!”

柯楚仿佛被一道悶雷劈在頭上,眼前都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呆呆的轉過身,又轉過來,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了一樣。

他這幅七魂出竅的模樣看在柯敏眼中更是痛恨憤怒,她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將那張永遠意氣風發的俊臉打得偏過去。

“父王說得對,你就是蠢!若不是你,父王和那些馭獸師們怎麽會死!”

柯楚維持著臉被打偏的造型,半晌道:“……對不起,我有罪。”

他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捂住臉,半晌,痛苦至極的嗚咽怒吼聲從他的指縫間洩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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